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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6章 不怕,我在
  骆东勤说过要来接她,陶子便以为下班能见着骆东勤。残璨睵伤

 之前被他亲过脸颊的不安已经被节目里那个莫名其妙的电话带来的惊惧所取代,就这么独自待在电梯里,无端的,竟然有些害怕。

 她不知道自己命里到底犯了什么小人,老会遇到这种事。

 之前章之意在书展和宴会上陷害她,她还有还手之力,那是因为她有目标,但是现在这女人这一招,却是一记暗箭,她连谁放的这一箭都不知道,就被狠狠伤中。

 这和书展那次的谣言不同,这一次,听到的是千万听众,天知道,从今以后她的节目里,是不是每天都有无数猎奇电话来询问她是怎样的女人?主播这碗饭,她还能吃得下去韪?

 越想越多,不由地,便想到了北京那些往事,章之意一次次地使坏,冯佩红发病时的狰狞面孔,甚至,还想到了那个深夜,那个令人恐怖的变态男子…

 恰逢此时,电梯到底,门开,大厅门边,影影绰绰,有黑影在动。

 她心里一紧,恐惧袭上心来檠。

 远远张望,并不见骆东勤的车,江枫今天又休息,她头皮微微发麻,只能低着头,硬着头皮快步走出大厅,走进黑暗里…

 只是,身后的黑影好像也跟了上来,心中恐惧更甚,不由加快了脚步,慌乱所致,她竟然开始小跑,想跑到马路边上赶紧搭出租离开。

 然,后面的人影也跑了起来,并且很快追上了她,还抓住了她的手臂。

 紧张,害怕,顿时控制住了她的理智,她回头就用包劈头盖脸地砸,还喊着“救命”!

 却听黑暗中,传来低沉的声音,“是我!别打!”

 好熟悉的声音…

 她一怔,停了下来,却见眼前抓着她手腕和手臂的人,竟然是宁震谦…

 刹那间,全身戒备一松,所有的害怕都不复存在,可是,惊吓和委屈却涌了上来,加之今晚所受的冤枉,她忽然就哭了出来,包包重重地一下砸在他身上,哭着大喊,“你跟着我又不出声是要干嘛?!想吓死我吗?”

 他愕然。

 费了半天劲才想明白,此时她哭并不是因为他的出现,而是受了惊吓,以为他是坏人,又或者,还因为今晚在节目里受了委屈。

 面对她的眼泪,他不知道该怎么办,很想把她抱进怀里,像从前那样安慰她,可是,手在边上擦了又擦,也没敢伸出去。

 然,她一贯都是这样,要么不哭,一哭就停不下来,非得哭个彻彻底底痛痛快快才能罢休,更何况,自从她离婚以后,还没好好哭过,最难过的时候,也就是鲜少的几次和他重逢,她默默了许久的泪,可压抑在心中的情绪从来没有得到过发,而今天,又受了这么大的委屈,这一哭,算是将积蓄了一年的力量爆发出来。

 他站在她对面看着她哭,是无奈,还是这么爱哭,还是哭得这么惊天动地的,还好晚上没什么人,不然还不知道他们之间怎么了…

 “别哭了,好不好?我们先回去。”他低声劝着她。

 可她好像没有听见一样,仍是仰着脸,在他面前哭得像个孩子,眼泪大颗大颗地坠落,仿似打在了他心上,打得他心尖发疼。

 这丫头的哭相,怎么就像停在了六岁长不大呢?

 他焦虑,却又无可奈何,他该拿她如何是好?

 仿似,又看见了那个六岁的小囡囡,一张脸哭得皱巴巴楚楚可怜。

 “囡囡…”他轻柔的唤了一声,许是她哭得太投入,并没有像平里那样对他出抗拒和憎恶的表情来,只是伤心绝的哭着,这,多少让他踌躇而犹豫,纠结再三后,他试着轻轻拍了拍她的肩,低唤,“囡囡…”

 她委屈犹在,手提包再次砸向他,呜咽着责骂,“让你跟着我!让你吓我!”

 他竟不知她什么时候变得如此胆小了,一个人敢从北京跑去云南寻他的人啊,一个人敢走遍世界的人啊,居然会害怕?

 可是,也正是因为她这份难得的胆小和怯弱,让他看得心肝疼,那皱巴巴的眉眼,那肆意横的泪水,分明就是那个六岁的囡囡在他面前撒着娇控诉林昆欺负她恶行时的模样…

 他心中一动,终是没忍住,握着她肩膀的手渐渐收拢,最后,把她拥进了怀里,轻轻的,唯恐惊了她,声音更是柔软如水,“好了好了,不怕了,什么事儿都不会有,我在这,什么也不用害怕…”

 熟悉的气息,熟悉的声音,熟悉的,柔软的语调,反刺了她的泪腺,眼泪越越多,很快润了他的衬衫,一时忘形,想起今晚电话里那些难听的话语,皆是由此人而起,便不假思索地随口胡言语,“都是你!全都是你害的!都怪你!”

 其实,也只是发而已,节目里发生的事情,他又怎么知道?自己平白受了冤屈,如此一想,更觉委屈,哭声又渐渐大了起来。

 然那句“都怪你,全都是你害的”却直直地戳进了他心窝子里,她现今的光景,还真是他害的…

 心中一疼,便情不自将怀抱收紧,将她小小的身躯收进怀抱更深处,,不自觉触上了她的发,轻轻触碰着,柔声安抚,“好,都怪我,都是我的错…”

 她的头发,又长一些了,是他不许她再剪发,她果真便留长了…

 手指便在她发间穿梭,发丝如缎如丝,绕他指尖,久违的温馨,他有些沉醉不知时,属于她的,淡淡的馨香围绕着他,他情不自闭上眼来…

 而她,却在他指尖苏醒,猛然惊觉她竟然在他的怀抱,而且,她好像还十分享受!

 惊恐之下,奋力推开了他,急喝,“宁震谦!你在干什么?”

 他手臂空空的,在空气里僵持了一下,而后放下,苦笑,“走吧,我送你回去!”

 说完,便朝车走去。

 她站在原地,陷身夜的黑暗里,凉风袭来,树影凌乱,她抹了抹泪,跟了上去。刚才他温柔的声音却依然响在耳侧:我在这,什么也不用害怕…这是他吗?是他该有的态度吗?

 他开的不知道是谁的车,白色的,隐约记得好像之前来上班时就在这里停着的,因为陌生,所以从没想过是他。

 在车边站定,问他,“你在这待了多久?”

 他没回答,只道,“上车吧!”

 来了多久?整整一天了她知道吗?自带莫忘来参加画画比赛,S市就像一颗巨大的磁石,时时刻刻牵引着他心力的方向,纵然一而再再而三地克制,可仍忍不住会在周末的时间飞过来聆听电波里她的声音,只为偶尔能遥望她的身影…

 今亦然。

 早早地来到电台楼下,跟着她外出,看着她母女俩和骆东勤吃饭,谈笑自如;再跟着骆东勤送她回电台,却又看着骆东勤亲吻她的脸…

 那一瞬,他心里像被一罐浓浓的醋泡着,极不是滋味,可是,那有能如何能?他说过,只要她能幸福,他祝福她的…

 本打算听完她今天的节目,就像往常一样,搭乘晚班飞机回去,可是,却不曾想听到了节目里的那一段…

 没有得到他回答的陶子上了车,关车门时触到一些异样的东西,她手指捏了捏,再借着外面的路灯看了看,好像是血?

 仔细看了看车座周围,还发现了一些血滴,她不由大惊,问他,“你这开的谁的车?怎么会有血?”

 他面色平静,扔出一句话来,“是骆东勤的血。”

 “啊?”这下陶子完全搞不清楚状况了。

 “我把他揍了!”他就像说着今晚吃了一样那么平常。

 “你…简直不可理喻!”陶子愤愤地指责了他一句。他这个人,怎么还是如此地喜怒无常不讲道理!

 他任她责骂,只阐明自己的结论,“我警告他了,以后不要和你在一起,你也一样,不要再靠近他。”

 “你有没有觉得你多管闲事到了可笑的地步?”坐在他的车里,褪去了害怕,她冷冷地反问他。是否和骆东勤在一起是另一回事,可是,却不关他的事!

 他沉默了一会儿,开始用平稳的语调说道,“申思思,二十五岁,美国某大学硕士研究生毕业,S市富商申家独生女儿,至于怎么混毕业的不详,与骆东勤青梅竹马,两家曾在口头上有过婚约。”

 陶子似乎明白了什么,惊讶地看着他,“你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还不明白吗?今天打电话的人就是申思思!”他专注地看着前方,一边开车一边回答她的问话。

 “你听见了?”她当然明白他的意思,只是再次感到意外,“可是你怎么知道这么多?”想到他竟知晓了这个电话,想必也听见了电话的内容,想着自己被诬陷军婚出轨,还被他扫地出门,心下委屈,说话不觉有带了鼻音。

 他转过头来,看了她一眼,正好看到她委屈的眼神,心里一软,放柔了声音,“我怎么不知道?这是她第二次打电话进节目了吧?第一次打,我就让小海去查这个人了。”

 那他到底是听了她多少节目?他又到S市来过多少次了?她不由垂下头来。

 “还有,骆东勤的大哥骆东程,现在正在积极紧张地促成骆东勤和申思思的婚事,以联姻来达到巩固家族利益的目的,这样的三角关系,你就不要进去掺和了,如果继续跟骆东勤在一起,你不知道还会受到多少伤害!”他加重了语气。

 陶子不语,心中却在说,你不知道的是,我跟你在一起的时候,也受到过伤害,你的小意妹妹,你的冯妈妈,都曾下过手…

 若真下定决心要跟一个人在一起,纵然再多的艰难也是无畏的,关键在于,这个决心是否下得了…

 “骆东程的婚姻,是商业联姻的产物,可是,却在外面养有女人;骆东勤的父亲,同样在年轻的时候选择了家族联姻,子过世之后,才来娶你妈妈,却至始至终没给你妈妈实权,直到去世才留给她股份,然而,又还留了一手,若你母亲去世,所拿股份还得归还给骆家子孙,且不说骆东勤和那申思思是否纠不清,骆家实在是太复杂的一潭浑水,你太单纯,不适合搅进去。”他继续说道。

 她盯着他,“我说你可真厉害,骆家的房子多少颗钉子你调查清楚了没有?我怎么觉得我今后的终生大事还得你来安排呢?”

 他没有说,事关你的幸福,我当然要调查得仔仔细细;他也没有说,骆东勤亲完你之后就去见那个申思思…想到骆东勤亲她的画面,他心里又痛了一下,伴随着酸酸的泉,淙淙直冒。

 车,缓缓靠近她的家,远远的,便看见有几个人在她楼下,很是奇怪。

 他停了车,遥望了一下,低声道,“好像是记者,这下你真的出名了。”

 他说得轻描淡写,好像没事人一样,她却想着自己名声被毁,恨气不已,当即狠瞪了他一眼,“还不全怪你?”

 确实怪他,他从来就不否认,马上调转车头,往相反的方向开去。

 “你干什么?”她回头看着那些记者,问他。

 “不想被记者逮住就不能回去了!”他稳稳地开着车,道。

 “那去哪里?”

 “暂时住酒店吧!”他昨天白天陪莫忘玩了一天,搭晚上的飞机过来,在酒店开有房间。

 酒店?她看了他一眼,S市有他给她的房子,不知道他有钥匙没有?想了想,料定绝对没有的。

 到了他住的酒店,他只嘘了房,却没有再另开一间房,带着她直接走向电梯。

 她在他身侧抗/议,“你什么意思?我们住一间?”

 “你确定今晚要一个人住?”他脚步不停地问她,末了,又加了一句,“放心,我开的是双房。”

 她不知道不知道不知道!

 今晚发生的事情太让人凌乱了,居然还有记者在她家蹲着,不知道明天电台会有怎样的情景来她?不知道同事们会是怎样的眼光?不知道明天的八卦新闻会不会写她?不知道以后的节目还怎么个播法?

 能不能一个人待着她也不知道,唯一知道的是,她必定平静不下来,她的思绪太

 最后,还是跟着他进了他的房间。

 他忽然想起了什么,对她道,“待在房间里千万别出去,我马上回来。”

 说完,便关上门出去了。

 陶子坐在小沙发上,仍然想着她今夜一举成名的事,越想越觉得糟糕,甚至有种她无法在S市待下去的感觉了,难道她又要远走它地了吗?

 胡思想中,他回来了,手里提着一个袋子,交给她,“先去洗澡,别瞎想了!”

 她接过袋子一看,竟然是她的衣服。

 “你去我家了?”她惊讶地问他,回去一趟给她拿衣服?

 “嗯。新买的你不是也要洗了才穿了吗?”他随意说着。

 她捧着袋子看着他,她的习惯他倒是还记得…

 只是,她真的不明白,他这一次一次地出现在S市是为了啥,看着他的身影,不问了他一句,“芊琪…还好吗?”

 芊琪?他很自然地抬了抬眉,在上坐下,“还行。第一次术后出了问题,在准备第二次手术。”

 “那…你不陪着她?”她分明是看见他为她挑选婚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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