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二娃和他的女人们:男凸女凹 下章
第八十二章 愿美梦迟醒(大结局)
  萍死了,我无心再写这了。

 但,总得对读者有个待!

 我回家听到了不少二娃的传,觉得二娃的故事能写个续篇,不信?你挑几个你看看?

 二娃转业到公安局,因为破获一起案件有功,被提成了公安局长。对这事,胭脂村里人传的:这个犯人死咬不认账,谁审就是不张口。二娃从看守员口中得知这人犯迷信的,那天做了个梦,玉皇大帝派神仙来搭救他出苦海。这二娃一拍脑门,来了主意。二娃夜半三更装扮成个包公,人犯一到,就拍起警堂木,是奉玉帝命他来救他的!这人犯一看傻了:昨晚的梦灵验了!二娃喝斥道,快将你犯的事一五一十的全招了,我好救你!人犯头点的像一样,合合端了自己的事!

 事后,有人二娃破案装神鬼,不讲规矩。有人,能破案就是硬道理,你讲规矩破不了案也白搭!

 当官的二娃看到山里的人来趟县城不容易,下乡时就让司机顺便带老百姓。司机:“咱这官车咋能让老百姓坐?”二娃笑了,:“谁官车老百姓不能坐。我的车,老百姓就坐!”开始老百姓还不敢坐,后来看有人真的坐了,人们就涌了过来,本来没事不去县城的人,也想坐坐官车,威风下!一见官车来了就想占便宜坐下。这可把县长书记**了!你二娃这样,让我们咋办?

 二娃笑了,我只管我的车,别的你们愿意咋办就咋办?哈,从二娃开始,三原县其他官的车都开设了老百姓坐的,这事还受到上面的表扬!啥叫公仆,这才是。

 三夏,大忙。刚当上县长的二娃看到县办公室的人坐的齐齐整整,心想,大夏天坐在办公室喝着茶倒是不错,可是地里的农民还在抢收夏。古诗上啥?谁知盘子的饭,每一粒粒就粘有农民辛苦的血汗。二娃:“明天上班大家了皮鞋,穿上布鞋,戴上草帽。”大家一听,县长要干什么?

 二娃:“锄禾当午去!”

 谁知,市里第二天来人检查,到了县里只见办公楼只留着一个怀孕的女人在值班的。

 “上班时间,咋看不见一个人呢?”检查组的人发火了。怀孕的女人不干了,她肚子:“啥眼神呀?我这不是两个人在值班呀?”

 检查组的人听了看了眼这妇女,笑了,心想人家得没错,要是你肚子怀的是双胞胎,哪还是三个人在值班呢?

 “嗨,这大夏天的,人都逛到哪里?”检查组人问。

 “被我们的二娃县长带着下地锄禾当午去了!”这事,后来报告到市领导,领导对二娃狠狠表扬一通。啥叫为人民服务?这才是真真的为人民服务。

 二娃干爹死了。

 二娃听后没有哭,他一个人悄悄回到家,他要为老人送终。有人劝二娃:“这事悄悄进行,别让人知道了。”咋了?二娃不解。“这老头是要饭的,传出去人家笑话。堂堂一个县长,咋能有一个要饭的爹?”

 二娃听脸沉了:“要饭咋了?丢人!没有爹娘要饭,我这个县长早饿死了。难道县长不是人,一当了就翻脸不认爹娘。”

 二娃掉西装,披麻戴孝,为干爹送终。干爹没儿没女,没后人给他顶火盆子,村里人,算了,随便往火盆些纸钱烧烧,扔了路边行了,叫花子眼勤手勤能收到钱哩!

 二娃一听不干了:“谁老人没后人,我就是!”二娃要顶火盆。二忠一听,拉住二娃:这顶火盆的事,非亲生的谁愿意顶,老人火盆一顶三年运低。

 二娃,我将干爹干娘当亲爹亲娘,为他们养老送终,管他啥运低运高的。

 出殡那天,二娃头顶火盆走向干爹的棺材前,后面跟着细桃二忠一行人,吹鼓手嘀嘀嗒嗒好不热闹。几个人抬着细桃做的献饭——白白的馍,有的做红石榴,有的做成桃,有的做成老虎老鼠,一只碗里放着一长长的面,上面架着一双筷子,将一长长的面挑在上面。

 鞭炮声中,二娃朝向走着,过了十字路口,有人吆喝一声:摔火盆啦!二娃知道,这是给干爹送钱的时刻,他双手举起头顶的火盆,火盆有些发烫,他咬住牙,高高举起,向地上摔下。叭的一声,火盆碎了!有人叫道,县长,你头上冒烟了。原来,火盆将二娃的头烧着了,二娃这才感觉到疼,细桃见状,忙上前伸手扑拉了二娃的头。二娃笑了,:“干爹,钱收到了。这是你跟儿子在告别哩!”

 穿过一条泥巴路,跨过一条干渠,到了胭脂村的坟地,一排排圆圆的黄土包,里面躺着胭脂村老去的人们。老坟上长了草,新坟上了花圈。

 二娃到了坟地,按礼数跳进干的墓,用扫把扫了扫,然后上来,人们才将二娃干爹的棺材放下。这时,哭声大起!

 回来的路上,年轻的司机不解地问县长:“村里人为啥要给司机一条红布呢?”

 二娃:“你知道不?这是农民最厚道的地方。自己家办丧

 事,怕给别人带去霉运,拿个红布挡一挡。”多年后,我爹出殡时,我才对此有了切身的体会:胭脂村,我的父老乡亲,你们纯朴厚道如黄土地一样实在。

 二娃官运好,当了县长当书记。可是二娃不会坐官,整天开会他就烦。有人教二娃坐官:“你学会开会,开会之前要稍有准备,参会时候要选好座位,该项你发言要天花坠,遇到分歧要态度暧昧,别人发言要假装回味,领导讲话要似乎陶醉。”

 光二娃过五关斩六将的事,这二娃就不是二娃了。

 刚当县长,二娃想改变县里的面貌。从哪里下手,二娃从抓卫生开始,规定不能随地大小便。有人二娃,你新官上任三把火,不抓个大事不抓个能出彩的事,抓随地大小便能抓出个啥?二娃一听,啥大事能出彩?一个县城,哪处是屎多恶心人。咋能不做个文明人?

 你没听邻县的人给咱县城编的顺口溜:“狗多路灯不亮,人多墙。”听还因为县的脏名,县里的小伙子谈对象都难。人家姑娘会对媒人:“一个县城脏,明这里的人素质不咋样!”

 “埋汰咱县我就是埋汰我这个县长。”二娃决心改变县里的形象。“要将咱县脏的恶名扔到太平洋去,还要创建全省全国的卫生县城!全县人民群众行动起来,瞪大眼睛监督,谁要是随地大小便,一律罚款五十元!”二娃在电视上对全县父老乡亲们道。

 老蒋头听了二娃县长的话就开始在大街小巷转悠,遇到随地大小便的就上前理论,将人送到城管队,非要人了罚款才罢休。有人老蒋头认死理,老汉将脖梗一瞪大眼睛:“万事都讲个规矩,不认理认啥?我就是认死理,死认理!”

 这天,市卫生考察团来县里,检查完后对县的工作给予充分肯定。晚上二娃县长按惯例接待考察团。二娃本来酒量不小,但架不住考察团成员的轮番轰炸,醉了!坐在车上的县长对城管局长,出了成绩是大家的!城管局长,出成绩关键是县长领导得好!二娃县长,所以你我能少喝吗?城管局长正要不能,不能,县长突然叫停车,要方便!

 车停到路边,城管局长要扶二娃县长下车,二娃一甩胳膊,不用扶!两人朝厕所走去,就在离厕所十来步的时候,二娃急匆匆跑到路边方便起来。看样子是憋坏啦!

 这时,黑暗中一支手电筒照了过来。“谁?”城管局长喊道。

 “我,老蒋头!”着,老蒋头走到了二娃跟前。“好小子!我在这里蹲了三天了,终于抓一个!”

 城管局长一看忙上前拦住老蒋头,低声:“这是咱县长!”老蒋头一愣看了看二娃:“你哄三岁娃哩,县长咋会立墙!”

 城管局长:“县长也是人!”

 老蒋头急了:“胡,县长是官,是一县素质最高的人!”

 二娃对老蒋头:“我真是县长!”

 老蒋头不理这茬,上下打量着二娃:“你你是县长,我还我是省长哩!吹牛谁不会,你娃,看你哪点长得有县长样儿?你乖乖地去罚款,这可是真县长立的规矩。”

 二娃一看不清就往车上走,被老蒋头一把拉住,想跑?没门!城管局长急了,推了老蒋头一把,谁料老蒋头脚下一滑扭伤了脚,送到医院一拍片子,骨折!为这事二娃县长、城管局长都受了警告处分。

 事后,有人老蒋头事做过了,老蒋头心里也有点过意不去,但嘴上依然硬:“明明是县长立的规矩,县里的人都要守这个规矩,不然这规矩不白立了!”

 事后,城管局长人倒霉喝凉水都牙!

 事后,有人拍二娃的马冤,二娃不冤,他在本本上大大地写了几个字:县长不是人,县长是官,是一个县素质最高的人!

 二娃为给一个我们村的路铺上柏油,上窜到城里不少部门,求爷爷告,人家批了三十万元,可批钱的人这钱二娃他们还拿不到。知道内情的人告诉二娃,得给人家意思意思!

 啥意思?

 意思意思就是意思意思!

 二娃明白了,他告诉批钱的人,从三十万中拿出两万。不料出事了,上面来人调查,问二娃这两万元装进谁的包了?二娃就是不。你不,就是你拿了?二娃反正我没装自己包。

 二娃仗义,他心想,人家批钱给胭脂村修路,为两万元钱咱卖了人家,人家钱钱没得到,人还得坐牢!哪能成?

 为这事,二娃又受到了处分,这回是记大过!退休的席省长知道这事后,骂二娃死脑筋,没原则,处分得轻!

 受过两回处分,不但没影响二娃的官运,还让他成为全县人大代表投票时得票最多的人!投票的人,二娃官当的仗义!

 细桃婶子二娃背处分冤屈。二忠成了,反正官还能当!细桃这不都是乡里乡亲给老陈家面子啦!

 二娃的事,传的还多着哩。

 …

 两年后,我调到师部宣传科。科长见我老大不小的还是单身,就张罗给我介绍了几个对象,我硬着头皮见一个,是驻地县长的女儿,这女娃刚刚从长大学毕业,人生得很漂亮。我不出不好。只是,我心里只有萍,别的女人好像好坏我都没啥感觉?

 科长啥感觉不感觉的,你给我先处着,等处出感觉到了再。

 正在这时,北京军事艺术学院来招生,科长让我负责,我想他是怕老干事做手脚。我当了考官,与军艺老师一起对报名的六名师文工团的舞蹈演员进行考试。

 璐,考了第一名,她给家里打电话报喜,她父母不相信,凭你能考第一,璐她遇到了一个贵人!璐的贵人是我!

 我可没帮你什么?

 我只告诉你要识谱子,要朗诵一首诗,要跳段舞。我之所以这样,是师后勤部部长谷山待过我,要我悄悄照顾下璐。

 晚上,师部举办舞会,璐与我跳舞时对我:“我真想爬你怀里哭!”我一听,惊了,眼睛往四周看了看,生怕领导告别是科长看见。这璐才十六七岁,再了,科长介绍县长的女儿我还没给准信呢。

 璐,上学后,每天一封信,信中很少有字,全是些符号:天下雨了,就画上雨丝,再画一个女孩,着泪。要不,寄来空白信纸,让我写上几句最想的话,要不寄张邮票,我想变成邮票寄到哥哥身旁。

 我为璐的纯真调皮而心动,我想,难道是萍的灵魂托付给了璐?

 璐后来真的走入我的生活。但,璐第一个暑假,我看见她箱子底一枚指环,璐不经意的那是后勤部长谷山送她的,我的心不由自主的搐了下。后来,璐与我的恩恩怨怨就此不绝。直到我出差在上海,半夜接到的那个电话,我知道,这电话那端不报大名的人,也是好心,他不忍我蒙在鼓里…

 璐,不是萍托付的,绝不!

 萍没有托付璐,萍不会托付任何人,我的爱只有萍,尽管她在地下。

 我将萍那双红玻璃球球揣在怀里,我想萍时就拿出来,玻璃球亮晶晶的眼睛随时会睁开,就像萍的眼睛,她会像烧着的火,燎得我脸热…

 那段荒唐岁月,成了我记忆中的一只萤火虫,时不时的会飞在我的眼前,让我已经消失在深夜里的记忆闪现出一星亮光!噢,那是我们最美好的人生片断,那是我们最纯真如梦之幻!

 多年后,我还想回到梦里!

 这部出版后,我将把拿到的第一本,在一个深夜里的十字街头焚烧掉,烧为灰尘飞上天,好让在天堂的萍能成为第一个读者。萍,你要是看到了,就让老天在腊月二十八下场大雪吧!那是我亲吻你的日子!落到我脸的雪,就是萍的泪。

 而对于活着的人,我峰二娃若丹还有我爹我娘细桃二忠有信大诚狗牙狗蛋狗尾巴,噢还有璐,雪花…

 我们的命,无一不正行走在死亡的途中,没有分秒的迂回或返程。活着,就要心存善良与感激地享受这短暂的活着的甜蜜,如果有雅兴就别忘记那一个个俗灵世魂出游的梦想!人生天地间,忽如远行客。生命犹如寂静林间草叶上的一滴,而梦就是光照在珠上折出的,五彩夺目,太阳每天升起,我们依旧活着,那梦就会不断!

 生命不息,梦想不止!好梦,美梦,恶梦,秋大梦!

 至于爱,纯美的纯美着,荒唐的荒唐着…

 (大结局) wANdAxS.coM
上章 二娃和他的女人们:男凸女凹 下章